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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这里还是离开的模样，不一样的是自己长大了。
这段路不是那么难走了，沐月一边思量着祖母的模样，一边大步流星走着。
古朴的房子，有了岁月的痕迹，不是小时候看到的那般合人眼缘，反而多了些哀伤。为什么有这样的感觉，沐月推开那道潮湿的大门，潮湿的痕迹让人有些害怕，抬头看见门上挂的艾草，已经发霉了。
沐月像是被刺激到了，拼命向祖母的房间跑去。艾草干枯的时候，都会被新的代替，换这个的人，也就是祖母，她是绝不可能让艾草枯萎，亦或者是发霉。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沐月在脑中一直充斥着这些小时候的事。
门虚掩着，沐月开门的瞬间，就看见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想要张口说什么，却被她抢先说了。
“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
沐月睁大了瞳孔看着她，眼泪就流了满面。开什么玩笑，祖母最心疼自己了，以前就是百米之外也能认出自己，如今近在咫尺，不可能的。
“祖母，我是沐月，月儿啊不记得了吗我长大了，长大了吧你好好看看我，还是以前的样子啊”
老人看着沐月，握住了沐月的手。就在沐月转悲为喜的时候，老人突然放开了沐月的手，做出小孩子才有的表情。
“月儿，月儿早就走了，不会来看我了，她在爸妈身边。你来冒充她，骗我，你出去，出去。”
沐月像失去重心一般，跪在她的床前。眼泪的重量，一滴一滴打落在地上，染开了一地墨迹。
“我真的是月儿，祖母，原谅我。现在才回来，如果我没有去他们身边，要是没有去就好了，为什么没有任何人告诉我，你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沐月一边细数着，一边失声痛哭了出来。双手都掐人了泥土中，硬生生得逼出淤血来。
老人看着这个哭得如此忧伤的孩子，像是褪去了痴呆模样，又恢复了少有的正常。
“地上冷，会得风湿病的。月儿，快起来。”
沐月抬头对着祖母，看见了她又露出了慈祥的目光，是的，她的祖母回来了。沐月激动得，起身紧抱着她，她更瘦了，像除了衣服以外，没有其他的重量。
“月儿什么时候回来的，跟爸妈在一起好吗我以为你忘了我这个老太婆了，土都埋了我整个身体了。”
老人微笑着，看着沐月。那种慈爱就只对着沐月一个人，沐月却听得极度难过。她一定要知道，为什么，祖母变成这样了。
“祖母，我去看看外公外婆，我才回来都没去看过。”
就在沐月踏出门口时，含辛的咒骂声就开始了，一些沐月都听不懂的言辞，却能听出她的悲伤来，还有一些故事来。
听到这样的辱骂声，大家都来了。
在看到沐月的瞬间，大家都惊呆了，如墨漆黑的长发，洁白的衬衣领下，一身贵族黑色校服，修长的双腿露在外面，还有那双黑得发光的圆头鞋。身材高挑的身段，精致立体的五官，水灵得如同天使般存在。
“外公，外婆，舅舅，舅妈，弟弟，妹妹，我回来了。”
沐月随着眼睛落到他们身上，都一一叫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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