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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恺，一一根本不记得那件事，她没有骗你，一直以来，是我在欺骗你，也欺骗了一一。”
闻言，顾恺俊颜一变。
白玉勤低下头，内疚地说，“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们，那天，我带一一去找傅经义。正好遇上傅经义给你妹妹打针，一一听见了他说的那些话……”
顾恺身子蓦地僵住，看着白玉勤的眼神里，迸出冰冷的恨意。昨天，白玉勤对温然说起时，是忽略了这一点的。
她只说，她当年帮助傅经义躲避警方的追查。
白玉勤脸上流露的歉意，在顾恺看来，是一种令人作呕的虚伪。
原来，白玉勤才能装的，这么久以来，他居然真的信了她，以为她善良。
甚至，还觉得她爱上傅经义那样的男人，可惜了，原来不是的。
“阿恺，你可以恨我，怎么恨我都行，但你不要恨一一。当时要不是我捂住了一一的嘴，她就冲进去了，是我自私，为了我那自私的爱，没有救温然。”
“你其实比傅经义更恨然然吧？”
顾恺字字冰冷。
看着白玉勤的眼神，再没有半丝温度。
白玉勤眼神闪烁，被他揭穿了心事，脸色直接惨白如纸，“我当时，是恨你妈妈，因为傅经义有多恨她，就说明，他有多爱她。”
“傅经义不配。”顾恺忽然喝斥一声。
“是，他不配爱你妈妈，我也不配爱他，我亲手把他推向了地狱。我比他更不配，后来，你妹妹下落不明，傅经义就再也不愿见我……这些年，我一直内疚，悔恨，当年我为什么不阻止他伤害那么小的一个小女孩。”
顾恺双手十指一点点捏紧成拳，极力的隐忍着心头翻滚的怒意，若不是白玉勤是个女人，他这会儿真的动手。
“看到那一幕之后，一一不让她爸爸给她过生日，还说他是大坏蛋，恨他。后来，傅经义就让她忘了那段记忆。”
“真是报应，白一一忘了那段记忆，却还是恨着傅经义。你刚才说的这些，你有告诉白一一吗？”
顾恺忽然冷笑出声，她和他爱的男人，害得他和妹妹失散多年，害得他妈妈临死，都没见到自己的女儿。
如今，顾恺真希望，白一一连面前这个女人也恨上。
白玉勤眼睛湿润，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和深深的悔恨，“是的，我告诉了一一，原本，我是不打算告诉她的。可一一让我发誓，不再隐瞒她任何事情。”
“所以，白一一走了，哈哈，白玉勤，傅经义得到了报应，你也会的。”
顾恺腾地站起身，看着白玉勤的眼神犀利如刀。
白玉勤身子颤了颤，脸上毫无血色，“是，我会得到报应，我现在已经得到报应了。一一恨我，比恨他父亲还要恨我。我不配当她的妈妈，更不配当瞳瞳的外婆。”
提到瞳瞳，顾恺脸色又变了变。
白玉勤站起身，对顾恺深深的鞠了一躬，“阿恺，对不起，我会亲自去跟你妈妈道歉，但请你，不要怨恨一一，她跟我说，她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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