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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防。
但形势比人强。
如果保留太多实力去防备老怪物未知的打击，那反而落了下乘，更甚者，这或许才是老怪物迟迟不愿意出手的真正原因。
说时迟那时快。
几乎是星空图大道中，属于归一道的脉络星辰，刚刚才亮起的同一时间。
呼啦啦！
一股澎湃浩荡，令得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恐怖道韵波动，猛地从武扬身上爆发开来。
那股道韵威能，是如此强大，如此可怕，似要压塌诸天万界一般，让浩瀚苍穹，都疯狂为之震颤。
方圆千里万里内，所有规则、元气、道韵，俱都变得爆棚起来。
就仿佛受到了某种无上伟力的召唤和吸引，顿时形成滚滚规则元气漩涡，蜂拥着朝武扬身上涌入进去。
在这个过程中，武扬一身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消耗的元气，也很快得到了补充，他整个人的气势，更是顷刻间达到巅峰。
不，不仅是巅峰，乍眼看去，似乎比他巅峰时，还要更加强大恐怖几分。
归一道，天生属性便是归化万物，万物归一。
虽不见得就一定比生死大道强大，善于征伐，可此刻配合生死大道同时开启，那产生的效果，绝非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而是一种质的蜕变，一种量的升华。
“这是……”
四方，庄澜、巫太山、卫颜末几个老古董，全都瞪大眼珠子，目中出现深深忌惮和震撼。
更远处，一群对武扬失望透顶，再不抱任何期望的异族老古董们，也都心湖震荡，疑惑难解。
“这有些像……诸位道兄，你们仔细感受，武道君现在爆发出的这股气息，是否有些像苍阁主的独门绝技，融万道，万道合一？”
远处，有异族老古董勃然变色，疑惑开口。
很快，便吸引来阵阵惊呼和倒抽冷气的声音。
“真的是融万道之法吗？”
“不，不对，表面上看去，的确有些和苍阁主的万道唯一之法相像，但仔细感受，却又会发现，武道君此刻展现出的大道气息，和之前的生死大道道韵，并不是直接融合，而是……”
“而是更为独立对吗？”
“但这怎么可能？大道唯一……众所周知，古往今来，任你惊才绝艳，天赋异禀，最终，也只能证得一条大道。
更多的道，就只能碾碎，摄取其中的大道精华，借以强化自身的原始主道，也就是苍阁主的万道合一之法。
而武道君，却是同时掌控了两条大道，而且两条大道爆发的道韵气息，都堪称绝巅，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难道就不怕，两条大道相互排斥，反噬，最终玉石俱焚？”
虚空中，不断有老怪物暗中传音，交流着各种看法和认知。
他们这些人，活的时间够久，眼力够强，各种修行道的经验和认知，更是丰富无比。
武扬虽然只是刚刚才开启归一道的道韵，爆发出一些归一道的规则气息，许多老古董，却是直接便猜到了其中的因由。
也是因为如此，众老怪越发震撼，越发吃惊。
而吃惊过后，很快便是激动，是炙热，是克制不住的欲望和贪婪。
他们都是和至尊阁阁主打过不少交道之人，关于苍阁主的万道合一之法，自是了解不少。
看似强大……不对，实际上，能够做到苍冥那一步，的确很强大，不过缺点和弊病同样不少。
甚至严格说起来，所谓的万道合一之法，仅仅是一种另类的摄取天地能量道韵的法门。
就好像寻常修士，修炼时吸收灵脉、道脉的手段一样，苍冥不过是换了一种“媒介”，把各种灵脉元气脉，直接替换成了修士的大道。
当然，普天之下能够做到这一步者，已经是少之又少了。
其中最难的一关便是，你得有足够的实力和手段，去剥离敌人的大道。
再则，哪怕剥离出了别人的大道，你还得保证，在破碎别人大道，摄取大道中大道精华的过程中，不引起自身原始大道的排斥，不遭受外来大道大道精华的反噬才行。
从这个角度来说，至尊阁老怪物掌控的融万道合一之法，的确有些类似吸星大法。
当然，诸天万界的老古董们，肯定不知道吸星大法这种武侠世界的传说。
但道理是一样的。
而现在，见了武扬的情况后，众老怪的想法却是完全不同了。
武扬同时做到了掌控两条大道，而且两条大道，都保持完整，相互独立，既不互相排斥，也不互相冲突、干扰，这样的手段，比起老怪物的融万道合一之法，何止高明了千倍万倍？
以此类推，武扬能够同时掌控两条独立的大道，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可以掌控第三条，第四条……乃自千条万条大道？
若是能把武扬的这种手段和法门学到手，那岂不是说，他们人人都可傲立诸天？
人人都不用再去惧怕至尊阁的老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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