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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来的怨气一扫而空，甚至还一度有种想要痛打落水狗的感觉。
在镇北王撤退的大军中，洛秋雁满眼复杂的回头看着杨辰，那一双眼里的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雨棠，若是有一男子甘愿为你如此，你当如何？”她问身后的洛雨棠。
洛雨棠只是苦笑，摇头道：“若是真有此人，我又何至于此！”
这句话一出，洛秋雁久久没有说话，清冷的眸子里满是艳羡，何一抹无论如何也诉说不尽的哀怨。
“这一次损失了十三个高手，我们红叶有的忙活了，很后悔，当初若是坚定一些，或许我们今天就不是这样的立场了……”
萧瑟苍茫的戈壁上，回荡着洛秋雁的最后一句话。
她说的是上一次和杨辰分别时，杨辰装疯卖傻不肯为向阳效力，若是那时候他和向阳再重视一些他，或是态度再强硬一些，那么今天的结局或许可以改写。
可是，一切都回不到从前，不管是她还是向阳，都绝对想不到，哪一个当初被他们看做蝼蚁一般的寨子，如今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
另一边，杨辰身上气势散去，如同踏着天梯一般，缓缓从天空走下来，他已经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气势，只是让众人感到惊恐的是，他那一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眸子，此刻竟然完全变黑了。
杨辰走下来，他感觉自己已经完全被魔气侵蚀了，这一刻，他心里满是阴冷，怨毒，和黑暗。
他渴望杀戮，渴望战争，渴望一切人性反面的东西。
“寨主，你怎么回事？”
“老大啊，你没事吧？”
“夫君……”
耳畔是一声声焦急的呼喊，唤醒了杨辰的最后一丝理智。
“送我……送我去……登仙台！”
说完这句话，杨辰竟是强行一掌拍在自己心口，整个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他从来没有将命运交给别人的习惯，但是这一次，没办法了。
若是他不打晕自己，那股魔性彻底爆发的话，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杀戮的欲望。
“登仙台？”
谁知，缓缓走下城楼的皇帝向天问听闻这话，确实苦笑起来。
云锦一双凤目瞪着向天问，冷冷道：“皇帝陛下，我夫君再不济，也救活了你的公主，更逼退了几十万大军，用你们一个登仙台，不过分吧？”
“大胆！竟敢和陛下大呼小叫！”
身后一干大臣吹胡子瞪眼，云家寨一方众人看到这里，心里也火了。
“大胆！敢训斥我们寨主？”
随着两句话出口，一瞬之间，原本并肩作战亲如兄弟的两方人马迅速来开，刀剑重新出鞘，一副随时准备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
“干什么？都收起来。”
向天问看到这里，哪里还受得了，连忙训斥了一声手下众人。
开什么玩笑，虽然对方只有五千人，但这五千人可是能打垮几十万军队的存在，虽然说起来有些夸张，但这就是事实。
让他去得罪眼前这个女人，他才没那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