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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让我转交给你。”
陈师将包袱搁了我面前桌子上,笑道:“你自己打开看看。”
包袱很简单很不起眼,宫中常用料子包裹,系得松松垮垮,三两下就打开了。
打开包袱,我见到里面摞得整整齐齐像是书册,数了数,是三本。
拿起面上那一本翻了翻,我赫然发现居然是辛大夫亲自记录手札!
我手握着册子,震惊望着陈师道:”太医院这么多弟子,总有他中意人选吧。“
”这可是辛大夫半生心血,就这么交给我了?“
“师傅。他确定么?”
我被这些手札带来巨大冲击,反应不过来,直愣愣望着陈师。
他抬手拍了拍我肩膀道:”小林,给你就拿着。你说理由,难道老辛自个儿不清楚,别跟我说什么太医院得意门生,老辛自个儿都没有说啊。“
”他宫中呆了半辈子,精得跟猴儿似。“
我扑哧一笑,实没忍住。
陈师也笑了。他低声道:”小林,你是我收关门弟子,连太医院这地方你都不想,不愿意呆着,别人求之不得,你却不当一回事。“
”老辛就是知道这一点,才送给你。“
这就是奇怪了,我想不通,困惑不解望着陈师,听他语重心长道:”但凡学医到老辛跟我这样年纪。平生心愿当然是医治多病人,造福乡邻。”
“偏偏老辛这辈子啊,大约要跟皇宫捆一起了。”
“前些天,我遇到过他曾经私下里聊过一次,辛大夫不是说了要告老还乡么?”我印象中,曾听到辛大夫不止一次跟我提起过。这才是他心愿吧。
“没那么简单啊,小林,现太医院,还找不出一个人来顶替老辛位置。“
陈师不紧不慢道:”太医院提点少不了他这个左臂右膀,哪能说放就放。“
他眼神一转道:”再说凭老辛他体格儿,还能熬很多年哪,好好呆太医院鞠躬瘁吧。”
我嘴角动了动,陈师已经爽朗笑了起来。
片刻后,他收敛笑意道:“老辛将手札教给你,好比你也是他亲传弟子了。仁善堂,你跟着我救死扶伤,也算有老辛一份功劳。”
“你好好收着,这是他对你期望,也是他念想。”
“这册子与其跟他身边。放宫里发霉,哪比得上你带出宫去,学以致用要强得多啊。”
“好好收着。“陈师再次强调了一遍道。
”老师,“我将那三本手札收进随身带包袱,问道,”我总要去向他致谢啊,不声不响就收了,这不是我风格啊。“
陈师变戏法似从身上抽出一张纸来,交到我手中:”你看看,这是他要求你下午去藏书阁替他找书目。“
我傻了眼道:”明天就要走了,今天还要找啊?“
”是啊,“陈师笑道,”你看老辛那个人,如此恶劣,还有必要去致谢么?我特地先让你高兴,再给你看看他过分要求,这样一来,你负担是不是小多了?“
”心里面对他感激是不是也淡多了?“他得意道。
“我小徒弟,博采众家之长,老辛手札好比是你助力,他出力,可你是我弟子,名声都我这里。”
我无语望着陈师不说话,年纪大人,有老小孩一面。
他跟辛大夫虽是朋友,有时候也卯着劲儿。
师徒两人都忙着各自整理行囊,我弄得差不多了,去帮老师忙。
眼看着时间还早,我将杂物收进一个木盒子里,抬起头问他:“辛大夫藏书阁么?老师,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走一趟,当面谢谢他。”
“不,他被太医院提点喊去了,据说葛先生要跟他们见个面。”
“葛先生?”我眼神动了动,这段时间替萧宁医治葛先生据说住紫寰宫,平日里见不到他人。
“小林,你愿意话,就敷衍着替老辛再找几本吧。”
“老师,不敷衍,我会努力找齐。”我看着陈师笑道,“总之,我所能,晚一点我再回来。”
将书单收进怀中,我跟以往惯例一样,从住西苑抄近路往太医院藏书阁赶去。
到藏书阁做事,还是第一次没有人帮我,找速度自然比不上某人时候。
我感念辛大夫赠予,想着一定要力完成,哪怕今天找晚一点呢。
从梯子上下来,我眼光扫一眼为了方便查看夹木架子上书单,轻声推门,迟到某人未等我回头,我身后抬手一拉,就将我环抱了怀中。
“你来了?”好不是第一次偷袭,我定了定神道。
“明儿一早就启程跟着景岚回石崤山了。“
”若是不来见一见你,今晚,我如何睡得着。”
他低低一笑,温暖气息拂过我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