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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审讯一堆小罗罗？”
周暮寒心情也是超级不爽的，不耐烦道，“知道你忙，我这不是借一借你的威望么？这T市的警察局局长，不是跟你有交情么？”
“哦？这样？”白夜琛扯唇一笑，“那现在威望借你了，你审吧。”
“审什么审？”周暮寒瘪瘪嘴，“先把这些偷税的犯人头头关局子里呆上个几天，本少爷今天心情不好！回家睡觉去了！”
周暮寒说完这些话，双手往兜里一茬，转过身，大步朝着大门口走去。
生活助理毕安见自家少爷走了，连忙跟上前去，“少爷少爷，您这是去哪儿？”
“回家，还能去哪儿？”
周暮寒语气很差。
毕安立刻笑了起来，“少爷，那个苏小姐刚刚一个人走了，现在这么晚，外面也没有出租车，要不然咱顺带她一程吧？”
“带什么带？”
周暮寒暴脾气上来了，看毕安那一脸思春的模样，心里就来气，尤其还是对那个女人思春。
“还不快给本少爷开门！”
毕安没想到周暮寒会忽然发这么大火，连忙迎上去，替他把门打开，赔笑道，“少爷别生气啊，我还不是为了少爷着想。”
周暮寒弯腰钻进车厢，两腿四仰八叉地敞开，锃亮的皮鞋往前面的椅子上一架，双手枕在脑袋上，靠着真皮靠垫，深吸一口气道，“为我着想什么呀？”
“少爷，您刚刚可是当着大家的面对苏小姐说她是您的女人，您现在这态度能追到人家么？”
毕安还在不知死活地说着这样的话。
周暮寒捏了捏双手，拳头发出“咯哒”的响声，抬起头阴测测的看向车门外的毕安，咬着牙道，“你——给——我——滚——”
“……”
“砰”的一声，车门带上，周暮寒冷声吩咐司机道，“回周家！”
“是，少爷。”
司机也是第一次见周暮寒发这么大火，不好多说，发动引擎沿着道路朝周家的方向开去。
车子一路飞速前行，周暮寒想起刚刚毕安说的话。
少爷，您刚刚可是当着苏小姐的面，说她是您的女人。
说她是您的女人。
您的女人。
女人……
想起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周暮寒的内心更加烦躁了，死死皱紧眉头，他一拳砸在车门上，然后摁了一下车窗按钮，将车窗打开一条缝隙。
凌晨三点的街道上，看上去怪冷清的，橙黄色的路灯照着路边的街景，所有的店铺都黑灯瞎火地关着门。
不过大城市是没有黑夜的，这个时间点，天空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商厦的霓虹灯还在闪耀着。
周暮寒觉得心情很压抑，心里有什么一直不断地翻搅着，令他心神不宁，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
两指夹着，递到唇边，深吸一口，烟草的气息充满肺腑，尼古丁的镇定作用，让浮躁的情绪终于得到了一些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