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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难可想而知。
他应该是有点在意她了。
只是，她现在已经不去计较这些了。
小腹还是有些隐隐作痛，她从前没这个毛病的，可能是出嫁的路上着了凉。
嬷嬷和白芍已经去外面歇着了，她让红药再去熬一碗药来。
红药应了，脚步声往外而去，没多大会儿，脚步声又进来。
“这么快？”
她侧身转眸，却见是苏墨白。
于是她问道：“你是没走？还是又来了？”
苏墨白过来就将她抱起，然后熟练地挪到了另一侧去，他脱衣上床，将她拥住，又微微拉了被子给她盖上。
此刻的气氛，安详静谧。
他拥着她，很轻，出口的话语也很轻，“自然是没走，我以后都在这里。”
楼千雪知道，他指的是晚上。
所以她忍不住道：“德妃淑妃她们那里呢？你昨日才去了德妃那里。”
她这话，没有半点生气的味道，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又或者是，这碗汤很好喝。
这是皇后该有的宽和大度，端宜贤良。
这是他几天前刚和墨晚夸过的。
只不过，他现在察觉出不对了。
她好像变了。
变得……似乎没之前那么在乎他。
苏墨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他想验证一下。
明明说话说得好好的，他忽然要亲她。
楼千雪只是诧异了一下，就淡定了。
他要亲要摸要睡，她都不会抗拒。
当然，现在是睡不了了。
“少谷主药来——”
红药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脸色猛地涨红，皇上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啊！她怎么不知道！
红药赶紧端着药撤退，刚刚撤到半路，就被叫住了。
“把药拿过来。”
是苏墨白的声音。
红药低着脑袋，举着木托盘，将自己的视线挡住，慢慢挪过去。
最后，她停在床边，很快，手上就是一轻，药碗被端走了。
苏墨白发话：“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
红药实在忍不住，趁着转身的间隙，偷偷瞄了一眼，只见她家少谷主脸色如常，而苏公子却有点不对劲。
是被撞破了不好意思吗？
可是，不好意思的不应该是她家少谷主吗？
红药一边佩服着一边退了出去。
苏墨白抬手，给她喂药。
楼千雪没有拒绝，药的温度正好，她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
喝完之后，她就道：“我有点累，想睡了。”
苏墨白让她先躺下，然后他下床，将药碗一放，很快又回来。
他拥着她，看着她闭上眼，只觉得无比舒心，她在怀里，就有种安宁的味道。
视线越过她，苏墨白的目光锁在了儿子的小脸上。羽儿睡得香沉，小嘴微微张着，大概以为母亲还在原来的位置，他的小手和往常一样，往那边放着。
姿态十分可爱。
苏墨白弯了弯唇角。
他心情正好，怀里的楼千雪却突然出声：“你今天，是不是以为我有了？”
苏墨白心想，她要算账了。
于是，他将唇角的弧度收回去，又把视线从儿子脸上转回来。
她微微扬眸看他。 他索性将她脑袋按下去，话里不知是愉悦还是窘迫：“过去了就算了，为何非要拆穿？是想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