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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叶灵雪快到阴影处的时候，一连串撕心裂肺的咳嗽，从阴影中传出来，她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这个人在咳血？
“你是谁？”
等看清楚包裹在宽大黑袍中的男人，叶灵雪一脸警惕。
这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说他是中年人，他的头发却白了一大半。
银丝夹杂在黑发中，看上去非常刺眼。
因为病痛的折磨，他眉头紧锁，脸色惨白，嘴唇没有血色，身子消瘦得厉害。
“我有冰紫兰，雪花佛手和月光草。”
男人的声音沙哑，他的手缓缓地伸出黑袍，手心中正是叶灵雪需要的冰紫兰。
“你的条件。”
叶灵雪不相信对方会无缘无故地把药草送给自己。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天上可不会掉馅饼下来！
“三样草药，我可以送给你。我唯一的要求是，帮我治病。”
治病？
叶灵雪伸手搭在黑袍男人手腕的脉搏上。
这一探，她眉头紧锁。
好重的内伤！
好重的毒！
还有一种她不知道东西，紧紧地包裹着这男子的气魄，甚至在渐渐吞噬他的气魄。
这是什么鬼东西？
“我治不好。”
思考了片刻，叶灵雪摇了摇头。
虽然她非常想得到草药，可她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能答应。
“呵呵……”
黑袍男人笑声苍老。
“没有关系，我可以教你。咳咳！我教你怎么做——”
对黑袍男人的提议，叶灵雪有些惊讶。
“既然你知道如何治疗，为什么不给自己治病？”叶灵雪问道。
“我不成。”
男子摇摇头，不愿意多说这个话题，反而提到了叶灵雪的母亲。
“你的母亲中的是‘漫天飞雪’，需要冰紫兰、雪花佛手和月光草。”
“秦云，你难道不想知道‘漫天飞雪’来自哪里吗？红月大陆，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毒药的！”
漫天飞雪……
叶灵雪没想到李芸身上的毒居然还有这么美丽的名字。
他怎么知道她是要给母亲治病？
难道之前，她和南宫澈的话他都听到了？
他为什么要偷听他们的话？
叶灵雪心里有很多问题。
不过，黑袍男人似乎并不准备解释。
“中了‘漫天飞雪’的人，临死时全身上下，包括头发和内脏，都会变成雪白色。”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可怕的是，她的皮肤会脱落成雪花大小，风吹起，如柳絮、如飞雪，前后持续三四个时辰，叫人生不如死。”
“咳咳咳……”
说到这里，黑袍男子大声咳嗽，身子躬成了虾状。
好不容易缓口气，他慢慢抬起头，看着叶灵雪。
“秦云，你那么急切地寻找着三种药，说明你母亲的毒已经到了晚期。”
“答应我的条件吧！”
“我的要求不多。一年，一年时间你解不开我的毒，我会离开，这件事情就此作罢。你看如何？”
一年……
叶灵雪紧抿着唇。
已经十月，离年关越来越近，李芸的毒不能再拖了。
“好！”
叶灵雪最终答应了黑袍男子的提议。
“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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