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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庄氏惊喜之下,用手擦了擦眼睛将晕着的泪水拭去,这才发现眼前的高大男子有几分眼熟。

    “六……爷?”庄氏不敢置信地问道。

    郦老太太心里一沉,问她:“你见过国公爷?”

    庄氏怔愣,“哪个国公爷。卫六爷?”

    听着这前后不搭的称呼,郦老太太忽地明白过来。

    她亦是慢慢站了起来,望向眼前高大英武的男子,“你早就算好了。”

    到了这个地步,重廷川不用否认,也不想否认,便颔首道:“是。”

    郦老太太忽地有些无力。

    怪道事事透着蹊跷。怪道明明西西从年龄上看是最不合适的一个,却最终被择定。

    原来是有心人算无心人。

    “也罢。”郦老太太低低的叹了口气,与庄氏道:“你让西西穿戴齐整,去花厅。”

    “可是西西她的身体……”

    “一时半刻的,无碍。终归不能衣衫不整的在卧房相见。去花厅,叫上杏梅和顾妈妈。”郦老太太轻轻合上双目,“在我改变主意以前,快去。”

    庄氏并未完全弄清前因后果。但如今事情有了转机,她也顾不得其他,赶忙回去安排。

    顾妈妈和杏梅去往花厅的时候,原本一切顺利,却在将要进门的时候被难住了。

    ——只要她们不进屋,便无事。但只要踏进屋子一步,国公爷就会冷冷的看着她们。那眼神,仿若深冬里的冰凌,刺得人心里发寒。

    顾妈妈和杏梅都没有勇气迈步入屋。眼看着姑娘就要来了,她们咬咬牙立在了廊下,装作无事一般低声说着话。

    郦南溪到了的时候,远远看到的就是顾妈妈和杏梅那看似随意实则紧张的模样。

    若是以往,她少不得要和两人打个招呼,再说笑两句。但自打那一天后,她对很多事情都看淡了,也提不起精神了。故而视线只在两人身上略做停留,便转向了微微闭合的房门。

    “母亲,您在这里等等罢。”郦南溪迈步入屋前,与身边陪她过来的庄氏还有搀扶她的金盏说道。

    庄氏欲言又止。最终在看到门外的顾妈妈和杏梅后,弃了所有的打算,只叮嘱女儿道:“你小心着些。”说着就叫了金盏亦是留在廊下。

    郦南溪知晓母亲是最关心她的。微微一笑,道:“我省得。”这便推门而入。进到里面后,她稍微迟疑了下,这便将屋门合上了。

    她的身体如今已经十分虚弱。刚刚从蕙兰苑到花园这边一路,甚至还是坐轿抬过来的。只是在将要进院子的时候下了轿子让金盏搀扶,但短短时间内,这点的体力消耗已经让她不堪重负。

    郦南溪将脊背抵在门上靠着,粗粗喘.息。一抬眼,便看到了立在窗边的高大男子。

    他凭窗而立。烈日的光芒透窗而入,在他身上落下金色的光亮,将他冷肃的气质消去了大半,添上了暖意与柔和。

    郦南溪乏力的靠在门上,一时间竟是没有力气往前迈步去了。

    重廷川听到动静往这边看来,入目就是女孩儿惨白的脸色,瘦得尖尖的下巴,还有因着瘦弱而显得愈发大了的双眸。

    他将手中书册一把抛开,几步跨到女孩儿身边,探手揽住她消瘦的肩膀,带着她一步步往里走。

    “刚才我看一本书,莫不是你留在这里的罢?”他低笑着问道。

    这是一册话本。刚才他大致翻了下。讲的故事惊险有趣,偶尔还有点紧张。他在书册的扉页紧靠里的地方看到了个很小很小的“西”字,便知了它的主人是谁。

    郦南溪没料到男子费了这样大一个周折走到这里,开头居然是说这么一句话,不由有些怔愣。待到看见他刚才抛到桌上的那本书后,她不由莞尔。

    “是。没想到它在这里。”郦南溪坐到屋中的榻边,看着高大男子走到桌边,拿了拿书走向她,就顺势将书接了过来,“之前我看完后它就不见了踪影,我还当她是去了哪里,原来是落在这儿了。”

    不过简短的几句话,说完之后,就好似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气,让她脊背一阵阵发寒,不禁掩唇轻咳了阵。

    重廷川赶忙去到桌边倒了一杯茶。试了试温度,稍微有些热,就拿了旁边一个杯子来回倒了几次。待到温度适中了,方才走了过来坐到她的身边,抽出她手中的书搁到一旁,揽着她的肩膀让他靠在他的手臂上,这便拿了杯子凑到她的唇边。

    “喝点水吧。”他道:“多喝点应该能好一些。”

    郦南溪本是觉得他的举动太过亲昵了些,实在太过逾越,就扭动了下身子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以往的时候,这样或许还能成,可她现在身子提不起什么力气来,根本没法成事。

    郦南溪皱了眉,想要拿过杯子然后让他离远点。谁知刚刚抬起手就是又一阵咳嗽,而后被他好一通斥责。

    “都病成这样了还与我计较甚么?快些喝了。就你规矩多。”

    这些天来,她看了太多名义上的关心实际上的漠然。

    对待他这样看似冰冷实则关怀的话语,她反倒是感到心里温暖了些,不由有些迟疑。

    就在她怔愣的这一下功夫里,他已经拿着杯子凑到了她的唇边。

    背后是他坚实有力的臂膀,唇边就是暖暖的茶水。

    郦南溪怔愣了会儿后,终是没有再强行抵抗,就着他的手将一杯水慢慢喝光。

    重廷川没有料到她这么倔强的一个人,这一次居然没有反抗。

    她多么自尊自爱,他是知晓的。

    这得是被伤过多少心了,才让她不去拒绝来自一个不算熟悉的男人的关怀。

    “你家里人待你不好?”他越想越是心疼,将杯子放下后,拉过旁边一把椅子,坐到她的对面问道。

    郦南溪顿了顿,垂眸看着自己苍白纤细的十指,“母亲和姐姐很好。”

    那就是其他人待她不好了。

    重廷川眉目间瞬时聚起一股煞气。朝外冷冷的瞥了一眼后,再望向女孩儿的时候,又立刻转为柔和。

    “你莫慌。”他努力将声音放轻柔,生怕惊到了已经十分虚弱的她,“往后再不用如此了。”

    郦南溪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讷讷问道:“什么再不用如此了?”

    接下来的话,重廷川颇有些难以启齿。

    他自问纵横沙场十载,从未碰到过这般难以对付的场面。即便有,他亦是能云淡风轻的对待,而后雷厉风行的将其处理掉。

    但此时此刻,他深感无力。

    平日的所有学识、所有武艺,到了这时候,都无法助他半分。各种情绪纠缠在一起,让他呼吸都有些阻塞。

    在女孩儿澄净的目光中,他初次尝到了名为“胆怯”的一种情感。

    可是,若不对她说,此事怕是再没有转圜的余地。

    面对面的看着她,他更能深深的体会到,她全身上下透着的那股悲凉。好似对未来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再也提不起半分兴趣的绝望。

    重廷川抿了抿唇,只觉得单薄的衣裳憋得他透不过气来。抬手拽了拽领口,待到松快了点,这才声音有些干涩的开了口。

    “我本姓重,行六。”

    郦南溪最近身子不好,脑袋昏沉沉的,一时间没有想明白,下意识说道:“可常福说你是姓卫……”

    “并非姓卫。他本想说‘卫国公’三字。”重廷川头一次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敢垂眸望向侧边床榻。他双拳紧握,指节都泛了白,“只不过我阻了他,未曾让他说完。”

    “卫国公。重六爷。重六爷。卫国公。”

    郦南溪将这几个字循环往复的来回说着,忽地明白过来,双眼圆睁,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在她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后,他方才慢慢转过视线,与她对视。

    “对不起。”他语气沉重的说道:“此事是我有错在先。”

    在这一瞬间,郦南溪鼻子一酸几欲落泪。

    她扶着旁边的墙壁慢慢站了起来,挪着脚步就要往外行去。还没迈开步子,已经被重廷川紧跨一步给扶住了。

    郦南溪用力去甩他的手。他却固执的用合适的力度擒着她手臂,半点也不松开。

    “你做什么!”她愤怒的看着他,“你放手!”

    重廷川哪敢放手?

    一旦松开,一旦这个时候让她带着对他的怨和怒离开,他知道,她就永远都不是他的了。他会永远失去她。

    “你先坐下来,我们好好说。”喉咙堵得厉害,重廷川努力放开声音,却还是有些黯哑。他努力与她柔声说道:“我们好好聊聊。”

    郦南溪轻嗤一声,扭过头去望向墙面,“我觉得我和国公爷没甚好说的。”

    她原先以为,自己最怨的是祖母。可是听到他刚才那几句话之后,她才晓得,自己最恼的是他。

    他明明知道她是谁,却刻意掩藏他自己的身份。眼看着她一步步陷入这样的境地。

    又或者,她会跌到这样的状况,亦是与他有关?

    重廷川看到她这样抵触他不理睬他,目光愈发深沉。

    他脚下一转伸臂一捞,直接将女孩儿带在了他的怀里,半揽着拖了她坐回榻上。

    郦南溪大怒,挣扎着想要离开。可是当她在榻上坐实之后,他却已经主动松开了手臂,主动旋身坐回了榻前的那张椅子上。

    看着他好似浑不在意的样子,想到以往相处的一些细处,郦南溪悲从中来,不由又是一阵轻咳。

    杯子再次被递到她的唇边。依然是适宜的温度。她却别过脸不肯理睬。

    重廷川看着她发白的唇色和愤怒的眼神,心里好似有人在拿尖锥往上面用力刺扎一般,火辣辣钻心的疼。

    “喝点吧。”他一字字轻声说道:“何至于和自己身体过不去?”

    两人一个坚持的举着杯子,另一个坚持的侧首不理。

    僵持许久后,郦南溪缓缓转过头来,却抬手将那水杯猛力挥到了一边去。

    她现在身子发虚,力气很小。可是突然来了这么一下,他猝不及防下还是让水洒了不少出来。

    重廷川没有带帕子的习惯。他沉默的抬起手,用自己的衣袖去擦拭她衣裳边沾染上的水渍。

    郦南溪用力去推他,他也不理不睬,依然固执的去擦着。

    他的衣衫单薄,随便擦了两下,衣袖就已经湿了一块。他就换了另一块干点的地方去擦。直到她衣角表面的水渍完全消失,这才转而用手去挤,把她厚厚的棉衣里吸进去的茶水给捏出来。

    他这样做的时候,两个人离的很近。

    郦南溪气极,偏偏怎么推他,怎么踢他,他都分毫都不退让,依然固执的让那水渍一点点消逝。

    就在她恼到了极点,将要唤人进来的时候,他却忽然抽身离开,站直了身子。

    “好了。”他努力的舒了口气,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剩余的那点……等它慢慢干了就也好了。”

    水是容易干。即便留下了一丁半点儿的潮湿在里头,可还是有干透的瞬间。衣裳也就能恢复如初。

    但两人间如果隔了万水千山,哪里还有机会恢复如初?

    “你为何要欺瞒我?”郦南溪咬着牙冷声说道:“我最厌恶欺我之人。”

    “不得已而为之。我承认这事是我不对,但我并不后悔。”重廷川认真说道:“若你从一开始就知晓是我,可还会搭理我?”

    自然不会。

    不用她回答,他就知道绝对不会。

    对于一个和她没甚瓜葛的男子,她都避之唯恐不及。那么对于一个可能将要成为她姐姐或者堂姐夫的男人,她恐怕是能离得有多远就会跑得有多远。

    郦南溪微微颔首,“国公爷可是说完了?”语毕,站起身来,“既是说完了,总能让我走了罢。”

    重廷川没料到话说到这个份上她还要走。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她留下了,只能再次去拉住她。谁料却被她提前预料到奋力挥手躲开了。

    “有话好好说,别走。”重廷川对着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姑娘,真的是有百般手段也施展不出,忍不住叹气,“你让我怎样,我都同意。只希望你能原谅我一次。”

    郦南溪想了想,摇头道:“很难。”

    她努力了半晌,心里那些话终究是没法压下去,索性与他直言:“你既是知晓一切,看透一切,应当也知道我不愿嫁去国公府。”

    她闭了闭眼,心里愈发的难过凄楚,“既是如此,为何还要硬生生看着我一步步走到现在这个地步?为何不帮我一次,就一次,让我不用在那个地方了此一生?”

    卫国公府,她不喜欢。重大太太,她不喜欢。

    她不愿在那样的地方,和那样的人一同生活。

    以他的能力,什么做不到?为什么就要由着她跌入到这万劫不复的境地去?

    听了她的质问,重廷川一时沉默。

    在这样的静寂里,郦南溪的心愈发沉到了谷底。她指尖微颤,不知是因为失望亦或者是绝望。她一点点的挪动了脚步,准备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让她捉摸不透的人,去到外面去,寻找最疼她的母亲。

    可就在她将要迈开第一步的时候,身旁的男子忽然开了口。

    “因为我想娶你。”

    声音虽然不大,甚至还有些黯哑,但字字铿锵,字字有力。

    重廷川凝视着她,认真的、一字字的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我想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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