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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牛还帮我脱衣服。他殷勤的有点不怀好意，我就说：我自己会的，不要你帮。
但是他不管我，下手甚至有点迫不及待，我有点不高兴了，毕竟这是大白天……好不好？
但我这话终于没说。
我心里很明白，这王大牛和王二牛是不同的，虽然开始的时候我也觉得他人老实，和王二牛一样，但是从一个人的善良和凶狠的本性来看，这王大牛骨子里就是凶狠残暴的，他们兄弟从山上抓野鸡回来，到了杀鸡的时候都是这个王大牛亲自干。
我亲眼看见他用手直接就把鸡脖子拉断，只听“咔嚓”一下，是鸡的脖子断裂的声音，鸡直接毙命，或者干脆就是抓住鸡往石头上使劲砸，一下子砸死，这人凶悍暴戾啊，虽然平常的时候，也看不出他什么的，不吭不哈，沉默，或者对人憨笑，但是一旦狠起来，那是真下得了手！
这王大牛和王二牛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现在，大白天，他兴致勃勃从镇上买了新衣服给我，这里面几个意思，我难道不懂吗？
他献殷勤，讨好女人，这是一个意思。
再顺便办点那个事，这也是一个意思。
他无非是想要证明他行，在那个事情上不比他兄弟二牛差。我呢，当然就要遂了他心愿，如果我拒绝，他恼火起来了，说不定就会做出什么穷凶极恶的事情来。
尤其是昨夜里，他是受了刺激的，受了王二牛带给他的大耻辱，一夜也许都没睡，就想着今天怎么逆转？现在，这二牛不在家，他当然要好好的放肆一把！
整个过程中，我都没说什么，也没拒绝。
拒绝这种事是需要本钱的，这个时候的我哪里有什么本钱？
我只能低声求他：轻一点。
我咬着牙，心里流着泪，心里一万遍地诅咒这个畜生什么时候去死。
我甚至有点儿想王二牛了，但我也很明白，王二牛难道就不是畜生吗？
他也是的。
他与王大牛相比，至少有时候还能把我当人，他会心疼我，现在他去山里逮母鹿了，目的很纯粹，就是为了保证我每天有奶喝。这样的男人好的时候是天使，坏的时候是魔鬼。
王大牛完事之后下了床，就要走，他的身体的火焰熄灭之后，我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他皱眉看了我一眼，嘀咕了一句话：特么的还说我没他厉害？靠，我难道不厉害吗？
他的眼神里是丑恶的笑意，我说什么好呢？流氓！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文学楼】
我想大哭一场。
后来，我看着他阴鸷地背着猎枪就出发了，他也不和我说去哪里。
……
三天后，王大牛筋疲力尽地回来了，他的肩膀上扛着一只死去的鹿。
二牛呢？我陡生疑惑，就问他。
王大牛没回答我的问题，他把死鹿扔在了地上，然后，看着地，不看我。
我觉得很奇怪，就重复了一句：二牛呢？
王大牛还是不回答我的问题，他开始抽烟。
烟就是毛竹筒做的那种烟，“咕嘟咕嘟”地抽了几大口，忽然，他扔掉了烟，大嘴一张，嚎哭了起来。
他的嚎哭的声音很大，我估计村里的人都要听见了。
这时候我已经意识到不妙了，大声说王大牛，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情啦？
王大牛继续嚎哭了几嗓子之后，就不哭了，回头对我道：李娜，你一会儿穿丧服吧，今天就要办我弟弟二牛的丧事，我一会儿去镇上买白布。
什么？我愣住了，有点儿不敢信，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二牛死了。王大牛道。
啊？！
他被山里的一只豹子吃了。
他说的很轻松，说一个人被豹子吃了！
闻言，我整个人都僵住了，瞪眼看着王大牛，王大牛的眼睛里也是悲伤，但是……
但是不对劲啊，他的悲伤中有一丝诡异，一丝狰狞，一丝毒辣的光芒，我看出来了！
我知道为什么！
这王大牛对王二牛起了杀心，没想到这么快就动手了！
我想大笑，哈哈哈，但是，我忍住了。
我知道这一切都是我李娜亲手造成的，要说凶手，我李娜才是。
很多年，我都在做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中的王二牛浑身是血的向着我走来了，他的眼睛里流着血，脸色惨白，他手里端着一只碗，对我笑，我颤声道：你……你要干嘛？
娜娜，喝……喝奶。
我就看那碗，那碗里哪里是奶啊，是鲜红的什么，散发着浓烈的腥味，我皱眉道：这是血啊！
是的，是我的血，你喝啊，很好喝的，你喝啊，娜娜！
我吓坏了，转身就逃，但是身后还是会传来王二牛的声音，那声音就在我的耳边紧追我不放：你喝啊，娜娜，你不要走嘛，你喝啊……
于是山村里又迎来了一次大热闹。
这大热闹也和过年一样，后来我知道，这山村的习俗就是如此丑陋，白事喜事都是天大的热闹事，要请客吃饭。庆祝！
村里人每家每户都要来的，还要随份子，送钱。
王大牛跪在王二牛的灵牌前哭得伤心欲绝，他显得气都喘不过来似的。
我呢？
挺着微微突兀的肚子，穿着白色的丧服给王二牛祭奠，跪下来，磕头。
我嗓子里呜呜咽咽的，悲哀和伤心让我浑身颤抖，我心里明白，我的伤心很复杂。
我是以亡人老婆的名义祭拜的。
村里人都在看我的伤心，判断我的伤心是真还是假，事实上我确实是伤心，伤心我自己！
夜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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