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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程世南这么强势的一面，他眼中的威压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却没想到他强势的时候，竟让她呼吸困难。
她不由自主地点了头，点头后又立刻后悔了。
就这样，柳非烟夹坐在两个男人的中间。他们聊着商业话题，她如坐针毡，因为他们的视线不时定格在她的身上。
程世南还好，除了刚开始的强势，后来还算温和。
沈妄言的眼神却满是杀气，不时以诡异的眼神扫视她，像是要把她全身上下看透。
两个男人的对话刚开始还算比较正常，无非就是国内外的经济如何如何，股市的前景如何如何。
柳非烟不懂这些，就在一旁陪坐，听得昏昏欲睡。
“阿南，明人不说暗话，你一早就知道非烟是我的女人，为什么还觑觎她？”沈妄言突如其来的质问，令柳非烟瞬间打起了精神。
什么瞌睡虫之类的，也飞了老远。
“以后别再说她是你女人的话。我认识她的时候，比你早。她也没有跟你结婚，当初也是你不要她，既如此，她跟谁走，现在是谁的女人，不是你说了算。”程世南笑得云淡风清。
沈妄言一时语塞。
若说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毫无疑问就是不该放开柳非烟的手，逼她离开自己。
他如果能早一点发现他非她不可，程世南哪能有机会趁虚而入？
“笑话，你怎么可能比我更早认识她？”沈妄言冷然启唇，根本不相信程世南的片面之词。
他总觉得，程世南来者不善，柳非烟是被这个男人的伪善给迷惑了。
程世南确实优秀，但这不代表程世南接近柳非烟就没有任何目的。
沈妄言的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柳非烟想知道的。
程世南不只一次对她说过，早在很多年前他就认识她。但事实上，她的记忆里没有程世南这个人的存在。
所以，会不会是程世南认错人了？
“我认识非烟的时候，她不到十岁。对了，就是林落出车祸的那一年。你也知道，我从小身体不好，经常跑医院。我就是在医院认识她的……”
想起往事，程世南的眼神变得很温柔。
“那时的非烟还很小，身上沾了很多血，脏得像是小花猫。当时她累得在医院的过道睡着了，我就在那里拣到了她，把她带回我的病房。说起来，那应该就是所谓的命运安排吧，也就是人们说的缘分。”
程世南笑看柳非烟。
柳非烟怔傻地看着程世南，哑声道：“那间病房的主人是你？”
她当时就奇怪自己怎么会在那么高级的病房醒来。她也更不可能料到，那么多年前，程世南就曾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我不过是出去了一趟，再回来却找不到你。没人知道你来自哪里，也没人知道你是谁，这样一错过，就是这么多年。还好，我终还是找到了你。”程世南眉眼温柔地看着柳非烟。
柳非烟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接话。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错，都忘了还有一个沈妄言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