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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绝。
“哦。”
出乎溪老意料的是，门外只是轻轻响起了一个字，随后便再也没有了声响。
“怎么回事？”
虽说溪老修为不高，不过身为一个炼丹师，溪老的感官十分敏锐。
很快便发现了侍卫声音之中的不同。
“我似乎从他的声音里面听见了一丝绝望与解脱。”
溪老仔细品味了先前侍卫说话的语气之后，更加确认了自己的感觉。
为丁毅做事，不能圆满完成任务，回去之后，面临的，必将是严酷的惩罚。
甚至很有可能会因此丢了性命，便是因此，溪老才会婉言拒绝，更准备寻找更多的借口，来帮助侍卫减轻惩罚。
而外面的那个人，竟没有半分继续纠缠意思，竟在得到溪老回答之后，直接答应了一声，便径直离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虽说从声音判断，溪老定然不会认识这个人，不过，溪老却不想让人因为自己的一个拒绝，而被惩罚，甚至丢了性命。
意识到不对之后，溪老便立刻冲了出去，将门打开。
果然，侍卫竟真的没有准备继续争取一下，反而低着脑袋，径直朝前走去。
那般模样，便与准备迈步朝死亡前进没有半分区别。
“你等等。”
溪老大喊了一声，侍卫顿住脚步，木然看着溪老。
“溪老有何吩咐？”
侍卫木讷问了一句，完全一幅心不在焉的模样。
“你如此回去，便不怕被杀死？”
溪老说话一向坦白，直接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死？”
侍卫满脸麻木，道：“死，才好呢。”
溪老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脸上的皱纹，似乎在这一瞬间变得更深了一些：“到底怎么回事？”
“死了我就解脱了。”
侍卫并未回答，而是木然抛出一句这样的话来，说完之后，侍卫竟真的满脸轻松，似是对死亡充满了向往。
“无端的，你怎会有这种可怕念头？老夫活到这把年纪，都不曾有过想死的念头。”
溪老处境为难，心烦意乱之下，难免会有一些可怕念头滋生，不过溪老却从未想过，自己为了逃避，便一死了之。
“死了，我便不用如此内疚了。”
侍卫没头没尾地说着，弄得溪老更加迷茫，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你跟我来。”
溪老双眉紧皱，随后便将侍卫拉进了自己的住处：“究竟发生了什么，你能否告诉我？”
侍卫没有想过拒绝，直接将自己想说的话全部说了出来。
将先前的事情讲完之后，侍卫又加上一句：“我竟然为了活命，把自己兄弟的脑袋挂在了外面示众，现在想想，自己简直是一个废物。不如死了痛快，至少这样，还能下去给我的兄弟们道歉。”
溪老听完事情始末之后，脸上渐渐有了变化。
“小伙子，听我一句。”
溪老看着尚是年轻的侍卫，语重心长道：“死不能解决问题。你能活着便是运气，应当让自己活的更好，我想，你的那些兄弟，应该也会支持你这样。”
言罢，溪老眼眸一转，道：“王城，你便不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