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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少衍看了眼温良夜，躲过他手中的酒瓶，将杯子倒满，再一口气喝干，没有回话。
他的苦闷表现得越来越清楚，温良夜当然看得出来。
“和我哥哥吵架了？”温良夜试探地发问，“在我看来，你们俩的友谊，本来也就存在不了很久。”
“你说得对。”厉少衍的眼里闪过些苦闷，“我会不甘心自己什么都没做，就这样将月儿让给他。”
温良夜唇角的笑意加深了些，“你终于想通了！还好，还不晚，一切都还来得及。”
“他知道月儿不是元思雅的事情后，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不是救人，而是责怪！”厉少衍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他现在在想什么，难道不应该是她的安全最重要么？一个女人，换了个姓名而已，难道就能不爱了吗？”
“所以，你就开始觉得，或许，由你自己来守护元月月会更好，对吧？”温良夜很了然的总结。
厉少衍没有回话，一连喝了三杯酒，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贪婪，有庆幸，有难受，有愧疚，汇聚在一起，反倒显得深邃迷离了。
“少衍哥。”温良夜向厉少衍凑近了些，“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想通，想要跟我合作了？”
厉少衍的眉头一紧，随即，又摇头，动作却并没有那么干净利落，眉宇之间甚至带着迟疑。
“不然，你到我这儿来干什么呢？”温良夜笑着问，“仅仅就是来我这儿喝一杯酒吗？”
“不我能只是到你这儿来喝一杯酒吗？”厉少衍淡淡地反问一句。
“当然可以！”温良夜耸耸肩，“只要少衍哥想来，我这儿随时为你敞开大门，酒也让你喝个够！”
厉少衍笑笑，果然就开始喝起酒来。
温良夜一直注视着厉少衍，他以为，厉少衍这趟来，是来向他打听元月月的下落的。
毕竟，厉少衍对元月月的爱可并不浅。
可到目前为止，厉少衍既不说要和他合谋，也不说元月月的事，看起来只是在纠结，他倒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了。
刚才说的话，温良夜就一直是在试探厉少衍，看看厉少衍究竟是有多少真心假意。
可厉少衍却掩饰得那么好，一点儿破绽都没有漏出来，反倒显得他略逊一筹。
厉少衍并不是个傻男人，他锐利又冷静，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很有可能被他设计了去。
温良夜在心里打着自己的算盘，见厉少衍不说话，他也不打算先开口。
温良夜和厉少衍两人有一杯没一杯的喝酒，两人谁也没有先找话题聊，喝得两人都有些醉意了，厉少衍才终于放下酒杯，目光迷离地看着温良夜。
“如果我跟你合作，你可以向我保证什么？”厉少衍忽然发问。
温良夜的眼睛一亮，笑道：“少衍哥，之前我三番几次找你跟我合作，你都拒绝，现在，怎么突然就提出要跟我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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