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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该说什么。
这时候，要是昆海在就好了，他最能说会道了。
老大一片苦心，文小姐好像并不能理解。
“对你，我选择自私。”沈擎云没看她，只是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要他因为世俗的眼光就选择放弃他，他宁愿不顾不管的把她绑在身边，他不在乎外人怎么看，怎么说，他只希望这样每天睁开眼睛，闭上眼睛，身边都有她在。
若是要这么在乎世俗的眼光，那么，他现在，还会存在这个世界上吗？
或者说，他还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吗？
还会认识她吗？
小文只看到他唇瓣动了，却听不到他说了什么，只是他的侧脸，再一次让她的心揪紧的痛了一下。
窗外的流光打在他脸上，掀起的，何止是一层异彩？
微蹙的眉头，紧抿的唇线，下巴的线条都是紧绷的，眼神忧郁而凄凉……
像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蹲在墙角，可怜兮兮的看着从面前经过的人群，等着有人招领。
喉咙紧了紧，她攒紧了拳头，突然不忍再去跟他吵，硬生生的别过头，与他看着不同的一面街景……
心里，却在想着：他是不是想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了？是想到小妍了吗？
可是，却又感觉比想起小妍时的忧郁，多了那么一份仇恨？
是仇恨吗？
……
车子在立顿大酒店门口停下，门僮过来，帮他们开了门。
“下车。”他的声音依然冷冽，目光比车外的气温更寒澈入骨。
只是扫了她一眼，小文却觉得仿佛被他扒光了扔进冷库里去般，不禁抱着自己的双臂，搓了搓。
直到从电梯出来，进了房间，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Tom在旁，欲言又止，恨死自己嘴拙。
沈擎云进房间后，便走进了浴室里，没一会便有水声传出。
小文看了浴室的方向一眼，抿了抿唇，走到窗前，拉开窗帘，看着二十二层以下的H市。
在这一刻，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存在，而脚下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渺小，尽在她的眼里。
“文小姐。”Tom走过来，恭敬地喊了声。
“Tom，情人节快乐！”小文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把巧克力糖果，抓起Tom的手，放进他的手心里。
她对事不对人，惹她不快的是沈擎云，跟Tom无关。
“谢谢文小姐。”Tom看着手心里的糖果，一时有些失神。
白皙的脸上，渐渐的晕染了些许的红。
小文早已转过身，看向窗外，她需要冷静，需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不想再惹他不快，不想再失去理智的去踩他的底限，怕一不小心，赔上的不仅仅是她自己。
“文小姐，其实，老大不给你身份，是为了你好。”Tom嗫嚅了半晌后，才缓缓开口，虽然语气依然强硬，却要比小文之前听到的稍微柔和了些。
她了解Tom，从沈擎云那里知道，他是一个靠拳头说话的人，刚开始认识他时，沈擎云还以为他是个语言障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