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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良少女，染发、持刀、跟其他小混混一起四处鬼混。我爸也不管她，只要她能给他带回酒钱就行。后来我当了医生，一直打钱给她， 也想让她搬来跟我一起住，但她不肯。两年前，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要到外面挣大钱， 就离家出走了，再也没回过乡下。直到几天前，她找到我……”
杨医生陷入回忆，那天在高级餐厅里，他坐在窗边位置，紧张等待多年未见的妹妹。
杨立姗步入，一身时尚大牌，脸上浓妆艳抹的，她看到杨医生，激动挥手，大声喊他，“哥！”
杨立姗坐下，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豪迈地说，“哥，我挣钱了，真挣了！ 以后你再也不用给我打钱了！今天随便点，我请！”
杨医生不在乎她赚钱没有，而是关切地问，“这两年你去哪了？怎么也不来个消息？我一直很担心你……”
杨立姗没回答，直接叫服务员来，点了最贵的菜。
杨医生抓住妹妹的手，神情严肃，质问道，“妹妹，你说实话，钱哪来的？ ”
杨立姗皱眉，敷衍地解释，“你放心吧，我不偷不抢。”
杨医生仍有怀疑，握着妹妹的手追根问底，“那你在做什么？能挣这么多？你快告诉哥实话，不管什么事情，哥都帮你！”
杨立姗变脸，怒气冲冲地甩开杨医生的手，“你弄疼我了！怎么了？ ！在你眼里，就你能赚钱， 我就是社会渣子，对吧？！”
随着杨立姗的动作，一个小瓶从她口袋掉出，滚到杨医生脚下。
“我不是那个意思……” 杨医生一边解释，一边弯腰替她捡瓶子，“这是什么？”
杨医生捡起瓶子，他顺手放到鼻边一闻，下一刻，他震惊得脸色大变，“酒精毒品？！”
杨立姗立马捂住他的嘴，紧张地环视一圈，“嘘 ！小心有人听见！”
杨医生正色，无比严厉地抓住她的手说，“我警告你，这东西绝对不能碰，听见没！”
妹妹一脸不屑，冷笑一声，“这会行使起当哥的权力了？ 过去这十几年，你去哪了？从此以后，你赚你的，我赚我的，谁也不欠谁！”
妹妹说完，夺过瓶子起身走掉……
杨医生将情况讲完，心情沉重地又看了仓库地上被铁链绑住的杨立姗，心脏揪疼，“她那一跑又是几天没消息， 打她的电话也没人接， 直到那天晚上……”
“我和其他 的医务人员正在进行手术前准备，我刚刚更换无菌服，忽然，手机铃声响起。我瞥见手机上是杨立珊的名字，就立马接起电话。那边姗姗传来的是气喘吁吁的声音还有奔跑声。她说…她发现他们的秘密，我一定要帮她……”
“然后她的声音就忽然停住，手机传来一阵忙音。我当时正要再拨回去，可护士匆匆赶来，告诉我有个病人状况有些奇怪，让我快过去看看！我就没来得及回拨，放下电话跑了过去。”
“又过了几天，我正在医院ICU 病房给那个小女孩念书。忽然手机响了，对方是带着哭腔的姗姗，她语言混乱，哭声特别凄厉。她告诉我，她……她杀人了……她说她是故意的，是他们动手了……”
“我当时差点夺门而出去找她，可是后来想了想，就掏出手机点开录音。那天雨下得特别大，我匆匆忙忙赶到现场，见到巷子里有一对男女的横尸当场，两个人都是血肉模糊的。我妹妹恢复人形，茫然蹲在一边喃喃自语，显得神智不清，不停地说一句话，是他们，都是他们……我当时见到开了一半的车门，便钻进车里，想也没想，就朝尸体撞去……”
“真的是你！”吴爱爱皱紧眉头，异常愤怒，“亏得万大夫那么信任你！为你说了那么多好话！你对得起她的信任吗？”
杨医生愧疚无比地垂下头，“没办法，姗姗就我一个哥哥……我没有选择。”
郝运叹气，继续问，“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