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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并非不可反抗。”
“哦？此话怎讲？”凯瑟琳秀眉一挑。
王寒道：“三界不也是被神界的神灵创造出来的吗？后来不是被我父亲，以及琳姨你们这些强者反杀了吗？”
“小夕，你能意识到这一点，非常好！”
凯瑟琳赞赏般的抚了抚王寒的脸颊，严肃道：“你父亲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想冒险一试。”
“你是说，我父亲还是坚持要将神祖引来三界？”王寒一惊。
“是的！”王寒道：“虽然机率很渺茫，失败的后果也相当沉重，不过这是唯一的机会。如果不试，三界，以及诸多被神界开辟出来的界面，就只能一直沦为神界的牧场。”
说到这里，凯瑟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了看王寒，蹙眉道：“以你父亲的计划，原本是想等我们在神界的势力发展得差不多了，再将神祖引来三界，再倾尽所有力量孤注一掷的，不过由于你的出现，却让这个计划被迫提前了至少十万年。”
“十万年？”王寒一呆，额头冷汗涔涔。
十万年，在他看来，简直是个悠久无比的漫长时光，不过从凯瑟琳这些人口中说出，就像只是在说几年，甚至几个月一样。
这些实力通天的人，难道都已经丧失了对时间的概念么？
他在心里胡思乱想道。
只是想了想，他也顾不得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上多想，继续问道：“琳姨，为什么我的出现，会让你们的计划被迫提前至少十万年？”
“你被查出是非神界生灵，这事要不了多久，肯定会引起执法处的倍加关注，而执法高层只要重新查看审核你的神光，绝对能确认你是从牧场内潜入神界的生灵。而一旦被确认，不但三界，恐怕所有牧场，都将迎来一场灭顶之灾。”
“这么看来，是我打破了你们的计划？”听得越多，王寒心里的愧疚感就越强烈。
冲破众神殿之时，他还以为自己渐渐跟上了自己父亲的脚步。
成功潜入神界那时，他还以为从此之后，一定能够成为自己的父亲分忧。
统御莽荒域与九阳域之时，他更是信心暴涨，甚至下意识以为，就算没有自己的父亲，他自己也能够颠覆一切……
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非但不值得炫耀和自豪，反而像个不知所谓的跳梁小丑，非但帮不了自己父亲一点忙，反而破坏了酝酿许久的大计。
“我真是该死！”
想得越多，王寒就越自责。
但凯瑟琳却摇了摇头，“不，小夕，这不是你的错，相反，你做得很好，当初我们为你埋下这么多后路，就知道你总有一天，一定能循着我们留下的轨迹，一步步发现真相，成长到我们所在的高度。”
“可是我终究还是破坏了你们的计划。”王寒愧疚道。
“你确实破坏了我们的计划，不过，那只是因为我们小看了你的潜力而已。”
“怎么说？”王寒听得满头雾水。
凯瑟琳耐心解释道：“在我们留下那些后手之时，不止我，就连你父亲也以为，你日后潜力再高，至少也在十万年以后才会渐渐接触到真相，但你的潜力，却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