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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阳羽的领口了。
只是面对他这双迫切的眼神，巫阳羽却下意识避了开去，脸上布满了迷茫。
“我、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
王寒一怔，不解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那次混战，山河失色，日月无光，中州大地，生灵涂炭……”
巫阳羽也没有隐瞒，立刻将事情经过，从头到尾细细道来。
按照巫阳羽的说法，那次萧梦雨带着王寒愤然远离之后，混战终于爆发。
原本以巫阳羽等人连神通境都没到的修为，在这种毁天灭地的混战中，应该是没有机会活下来的，但关键时刻，破天门之主萧震天，却救了他们一命，并护他们杀出重围。
只是万恶域的修炼者太多了，萧震天刚刚助他们杀出重围，自己也身陷重围之中。
巫阳羽等人想返身去营救，非但没有救出，反而遭到了万恶域继教的疯狂攻击，无奈之下，他们只得且战且退，最后在混乱的战斗中相互失散了。
幸好，那时候巫阳羽的修为虽然没有迈入神通境，但战力却能与神通境强者抗衡，所以一路狂逃之下，倒是逃过了一劫。
只是原本跟他一起逃离的苏扬、祝双儿、紫妖、风青阳等人，却已经不知所踪。
“什么？不知所踪？”
听完巫阳羽的叙述，王寒如遭雷击，身躯微微颤抖，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藏在袖子里的双手，更是反复的握紧又松开，发出“噼啪”的骨节脆响声。
他与萧梦雨能活到现在，是无数人用生命换来的，如果这些人真的全部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师弟你别太担心了，既然我都能活着逃离，想来其他人应该也可以的。”
见王寒状态有些暴走的迹象，巫阳羽急忙安慰了一句。
只是，话说到最后，声音都渐弱了下去。
因为他也明白，这种安慰的话，太苍白了，别说王寒不信，连他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
“那后来呢？”
王寒也没有真的爆发，只是沙哑的问了一句。
因为他知道，巫阳羽做人一向堂堂正正，如果不是情非得己，对方不可能抛下其他人独自逃生。
所以，相比于其他人，他那时候跟萧梦雨独自逃生，才应该是最愧疚的人。
“经过那场惨烈的混战，我的修为终于做出突破，迈入了神通境一重天，在那之后，我四处暗中打听你的消息，却始终杳无音讯，直到一个多月前，你强势复出的消息，总算是传来了。”
说到这里，巫阳羽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眉道：“对了，你们这几个月来，都去了哪里，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消息？”
此话一出，王寒脸上的愧疚之色更加强烈了。
因为他还没说的是，混战之后的几个月，他几乎颓废得沦为一个废人，整日借酒消愁，浑浑噩噩度日。
他都不敢想象，一旦巫阳羽知晓自己前几个月的状态，该是多么的悲凉与失望。
只是事到如今，他再逃避也没用。
在巫阳羽诧异的目光中，他终于将自己这段时间来的事情，丝毫不加掩饰的说了一遍。
“巫师兄，我……对不起你们！”
说完后，王寒一时间都不敢与巫阳羽对视。
然而，当听到巫阳羽接下来的话时，他又愣住了。
“知耻而后勇，善莫大焉，既然你已经复出，就勿须再自责，眼下就有个将功赎罪的大好机会。”
“什么机会？”
王寒一怔，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