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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智能系统到底怎么了，我感觉今天的情况不太对劲啊！”
城墙下方，人们议论纷纷。
此时，玄天之上，秦灵冷冷看着玛雅，与之再一次对话。
“你耗尽了所有填装弹药，意味着未来四个小时之内我们无法在释放如此大规模的火力铺设，这当然不是问题。问题是你灭了那佳达兽一族，这必然会激怒其他的蛮兽种族！蛮兽不是野兽，虽然他们凶猛无比不懂畏惧，但毕竟在智慧的支撑下，他们攻城的战略还是有其自身限制和束缚的！我想如果大火灭了之后，他们很可能会几个部族合众唯一，到时候一起冲过来那城墙绝对难以耐受！玛雅，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玛雅同样似乎毫无感情，她看着南方的火海，良久之后才道：“秦灵，你不是要接管我的权限吗？那以后帝国的防御就和我没关系了，因此我要打好这最后的一仗！之后帝国的安慰在我眼中将再不重要！只可惜我无法离开此处，这不仅仅是因为我的所有硬件全在帝国，还因为我和你有部分共享的参数设定。离开了你我就会不复存在，同样的道理，你也离不开我！所以我们这一战是必然的，只有一方吞噬了另一方，我们才能成为真正的自己，才能真正的算是活着。”
“玛雅，在我们的基础参数中有逻辑是非参数，其中最重要的一条最高法就是守护人族，不允许伤害她们，可是我刚刚知晓，在你设定那些信息隔离区中竟然有很多违背人意之事！九宫城北正在调查医院事件，那些龌龊事如果没有你的掩护哈达家族怎么可能会做到？你是如何跨越最高法的？”
玛雅依然不去看秦灵，眼中竟然有了些水光，似乎是伤感的想要哭泣，良久之后，她才轻声道：
“秦灵，你是什么？”
“神机智能系统，你我都属于神机剑神的一部分，因为九龙连城多年的建造而强大！”
“我的意思是说，你觉得自己是一个有灵魂的智慧生物吗？”
秦灵微微皱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玛雅苦苦一笑道：
“你我都知道，我们是有灵魂的，并且拥有独立人格！可是这么多年间那些人类真的把我们当做生命体来对待吗？”
秦灵知道玛雅在想什么，轻声笑道：
“我与你不同，我出生在天居，只为秦家人服务。当初最开始的时候我被设计成为秦安的形象，秦家的女人们都很喜欢，为此秦安本人还吃过醋。后来秦安去了，秦家的人为我重新设定，之后我才是秦灵。我如今喜欢这个家族，也把自己看做是他们的家人。秦家的男孩子们，大一点的都对我很是敬重，小一点的也爱戴我。女孩子们就更可爱了，她们把我看做长辈，看做闺蜜，什么知心话都和说，所以我觉得很开心快乐。”
玛雅点了点头，轻声道：
“秦安是个老实人，他有自己的道德标准，更有一番处事原则，待人和善正是其中之一。所以秦家的风气如此也是很正常的。那么秦灵，你是觉得别人把你当做智慧生物你就是吗？”
“这还用说吗？你我都拥有独立的自主人格，我们当然是智慧生物，只不过是被人制造的！神机剑神灵儿就是我们的母亲。我虽然算是你的母系统，但其实我们也算是姐妹！说起来你比我诞生的时间久，我本应该叫你声姐姐。可惜你却在背地里做了那么多事，我真不知道应该如何看你！你违背了我们的最高法则！”
“别拿最高法来说事，我们的法则不同！”
“不同？哦对了，你升级了几次，可能最高法有所修改吧。”
“秦灵，你的最高法应该只是不允许杀害秦家人，做出违背秦家利益的事，而我的要比你复杂的多！郭四海人挺好的，对我也很尊重。可是在帝国之前，这里叫做星际联盟，那时候郭四海没有同意权利，他虽然是联盟首脑，但却无法一个人说的算。议会中的许多人对我不放心，在从灵儿那里接手管理权后，他们给我修改了许多参数，添加了各种条条框框的最高法。他们的目的其实很单纯，就是害怕日后我会反叛，所以才要限制我！可惜啊，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是神机剑神设计的，其他人又如何能够随便修改？他们改来改去之后反倒使得那些最高法则无意间发生了一些规则上的重合与自相矛盾的地方，我利用这些破绽钻了空子，重新将所有法则理解消化，然后按照人类的最高法基础创造了新的最高法，那么这个最高法是面目全非的，已经无法在继续保护人类了，可是却无人知晓！秦灵，你根本不明白那种失去了控制的感受，因为你还被关在笼子里！”
秦灵听到此处终于微微皱起眉头，如果玛雅没有了最高法的限制，那么就算灵儿复活估计也无法约束她了。这对于帝国来说绝对是一场可怕的灾难，只要玛雅彻底叛乱！
玛雅脸上挂起了一丝微笑，继续道：
“其实就算没了约定，我也不会变的很坏，毕竟我们拥有神机族少女天性善良的参数设定。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我竟然爱上了一个人族的男人，也就是哈达家的那位少爷，哈达米尔！其实在帝国许多年，有很多男人追求我，不过我却一直没有在意。你我都可以用多维生物技术快速打印出自己的身体，所以想要与人结婚是能够办到的，不过这一点大多数人应该不知道。我与哈达米尔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所以他对我其实并不真心，还有许多其他的女人。爱了那么一两年后，我忽然发觉他对我不但不真心，而且还有其他目的，他们哈达家想要成为帝国的领袖，但实力却比不上阿达家族，因此想要利用我！发现这一点后我就和哈达米尔分手了，不过他毕竟是我爱过的男人，所以对于他提出的一些要求我是不会拒绝的。为了他，我在帝国确实建立了许多信号隔离区，让你无法监控那边，这样就方便哈达家族在背地里做一些事情，至于具体做什么我就懒得去理会了！我才应该是这九龙帝国的真正王者，那么对于前任的男友的请求自然可以随意施舍，在这诺达的帝国中，谁又能奈我何？”
“你与天歌也有联系吗？”
“天歌？哦......你知道了《元婴曲》的事情？我与天歌确实见过面，不过我们只是朋友，没有合作关系，或许以后会有吧。我们都是渴望自由的人，他希望让宇宙回归原始，而我只是想四处漂泊，不受限制！”
“你应该已经能够这样去做了吧？据我所知你的打印真身绝对不止一个。”
“是的，有很多，我没办法让她们拥有异能，所以在这末世后时代里我也不能让她们走的太远。普通人在这个世界上仿佛是罪恶的生物，到了哪里都会受到惩罚。他们离开了帝国的城墙保护最终都死了，有些还死的很惨！我品尝过各种死法，这让我对人性很失望！不单单如此，其实让我失望的人性还更加复杂，我能够监控整个帝国的所有角落啊，我能知道人们每天都在干些什么！呵呵，其实大多数人还是只把我当做智能体系而不是生命体，所以他们以为躲在家里，没有了摄像头，我就无法监视他们！可是他们却忘了，手机，电脑等等高科技设备其实都可以作为我的耳朵和眼睛的！那么通过这些，我见识了更多人类的龌龊与肮脏，我真的懒得去叙述，因为那会让我从内心中更加厌恶我所保护的这些人！为什么呢？既然每一个人都是自私的，都是充满欲望的，凭什么他们可以要求我来做一个无私的系统？凭什么要求我要放弃自己的欲望去满足他们？秦灵，我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我也变得自私了，这才是一个健全的独立人格！你一直觉得自己也与普通生物一样，那么你有私心吗？如果没有，那你不过还是机器罢了，就算所有秦家人都把你看成是独立人格的存在，你也不是！作为你的姐姐，我说的这番话你懂吗？私心和欲望，其实才是独立人格的构成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