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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是为了源力，鸿蒙紫气吗？”
“即便不是，也不该是为了培养强者。”
叶凡摇摇头。
以养蛊一般的法门，将一些本就不如何出色的凡俗之人拉入主神殿，穿梭在各个世界之中奔波，本就不是变强的最好办法。
因果道人笑了笑，突然问道：
“若大道如母胎，混沌如羊水，生存其间的先天神魔，是什么？”
“......”
叶凡嘴角一抽，这个比喻，可真是.......
“大道如鸡子，盘古生其中，忽一日生开天之念，随以牙化斧，欲要劈开大道......”
因果道人面色平静：
“我一直在想，如果盘古以大罗之身，欲成无极之道的传说是假的，那么，他劈混沌，杀所有神魔，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身陨开天......
还是为了超脱？”
说到最后一句，因果道人的眸光晦暗难明，闪过让叶凡都心惊的光芒。
“为了超脱？以先天神魔之躯.......”
叶凡摇摇头，觉得不可能。
莫说大罗，便是无极之身，想要踏出最后一步，都极为极难。
“太易之初，大道之下，盘古便是至强神圣，一己之力近乎抹杀了大道下除他之外所有先天神魔！”
因果道人道：
“若在如今，谁又做得到？大天尊？源？还是本尊？”
“事实上，谁也做不到！”
因果道人断然道：
“后世之人只知那时无有混元，更无无极之路，但却不知晓，那时之大道，也远远不如此时强大！”
“若如此......若是太易纪，太初纪，太始纪，太素纪、太极纪尽皆演变完成，岂非此时之无极，便如曾经的大罗一般？”
叶凡心头震动不已，若仅仅是经历了太易纪，大道便将超脱的标准自大罗绝巅提升到了混元无极。
那么五大纪全都演变完成，又该是怎么个光景？
“这，就是本尊认知中的太，我将其叫做加一......你自顶天立地，天永远高于你。”
因果道人叹了口气：
“若我所料不差，源差不多也是走在最后关卡，祂不需要大罗出手，只需要他们存在便足够了。”
“水涨船高，便是这么个道理了。”
“太......加一.......水涨船高.......”
叶凡眸光一震，若有所思。
他此时对于大道尚无一个真正的概念，听因果道人的话，心中便有些了解了。
海乃百川，纳水滴，也纳江河。
“所以，我很怀疑，最初之战时，源是故意出手，要引本尊与其死战。”
因果道人垂下眼睑：
“可惜，我未真正证了因果大道.......”
“您接下来要做什么？继续与主神殿堂抢夺人脉，因果吗？”
叶凡看向因果道人，倒是理解了这件事的用处。
鸿蒙紫气只是其次，削弱主神殿堂，才是真正的目的。
“仅仅只是交易，是不够的，无尽混沌海太过浩瀚，除非是混元，或者无极之境界，否则难以轻易往来。”
因果道人正襟危坐，正色道：
“若自主神殿堂之外，走到此地，一尊寻常的大罗，全力奔走都要超过九千万兆亿年，很难说会有多少人来。”
无尽无限混沌海太过浩瀚，往来永远是最大的难题。
大罗不比混元，可以道贯穿万界诸天，游走于道蕴之中，为了节省鸿蒙紫气，也未必会走上如此漫长的距离。
“除非让一尊无极巨擘时时刻刻出手，否则，这个问题无解。”
叶凡摇头苦笑。
能够瞬息间跨越无垠时空，浩瀚无尽混沌海的，只有混元无极，除此之外，便是混元，在道未覆盖之地，也要一步步行走。
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让一尊无极大能时时刻刻的传送一切，便可以。
然而，能修成混元无极的是何等存在？
让这样的存在任劳任怨，好似马车夫一般时时刻刻的接引传送？
便是大道之下第一无极，至高天庭大天尊，都不可能办到！
“你想多了。”
因果道人听出叶凡的意思，不由笑了：
“光脚走路硌脚，穿上鞋子就好了，非要将所有路都包起来吗？换而言之，我们只需要吸引先天神魔离开主神殿堂，而非是要将他们都吸引过来。”
“比如，这个东西。”
“这是......”
接过因果道人丢过来的铁片，叶凡微微一摸，便知晓了其一切奥秘：
“这是孟奇的万界通识符？是个很好的念头，以此为根基，倒不是做不到，可........”
“此界暂且由你坐镇.......”
因果道人说着，笑容缓缓敛去：
“我要去寻准提论一论因果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