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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吴涌微微一笑道。
“好了，你们出发吧。”我说道。
夜已深，大学城外聚集的近千人也终于开始散了。这也意味着由廖凡发起的一次对昊天的进攻告于段落。
此时在一间酒吧的包厢内，昊天的核心成员除了吴涌和狼行随着血鹰帮离开了之外，其他都聚集在了这里。
“昊哥，你为什么不自己当血鹰帮的老大。就算你当了，血鹰帮的那群人也不敢有异议。何必用这种傀儡的方式控制血鹰帮。”胡侨不解的问道。
我抿嘴一笑，刚要解释，姜凝雪则替我说道：“因为要是任昊当了老大，那血鹰帮可就不叫血鹰帮了，而是称之为昊天帮。但郭海当老大就不同，不管怎么样，他是血鹰帮的人，他当老大，首先底下的小弟会比较信服，也就是叫名正言顺，而我们没直接插手血鹰帮的管理，那血鹰帮还是血鹰帮。还有一点，那就是掩去昊天的锋芒。其实你们应该也看出来了，刀锋会其实是站在咱们这一边的，甚至马琛对待任昊的态度，你们也看在眼里，自然也猜到了很多。”
“不瞒大家，刀锋会的真正掌权者是我。之前没跟兄弟们说倒不是不信任大家，而是时机不到。如今的昊天如果将刀锋会和血鹰帮明确的拉入昊天的势力范围内，固然会名声大振，可同样也过于锋芒毕露了。如今华国地下世界的格局和二十年前不同，以前华国内有着不少跨省跨市的大势力，手底下有着几千几万的小弟。但如今，你们几乎看不到这样的势力，一般大些的势力，帮派成员能达到一千的都很了不起，这是为什么？难道真是所以势力的老大都没那能力和魄力吗？”我说道。
众人陷入沉思。
“现在我不宜对大家说太多，总之，我这么做自有深意，兄弟们能理解我就好。”我说道。
“昊哥，我们自然是信你的，否则我山竹也不会一早跟着你，现在看来，我的眼光很不错。”开华俊笑着说道。
“这样间接的控制固然是不错，可就怕他们翅膀硬了，不在接受我们的控制。这郭海，看着傻乎乎的，又贪生怕死。就这样一个人，咱们要说他一无是处，可他却能成为廖凡手底下的三把手之一，没一点能力是不行的。他今天的表现固然怂的很，可咱们不能把他当傻子。相反，那个陈斌我反倒觉得耿直很多。只是陈斌这人明显是站在廖凡那边的，注定要铲除。”伊拉斯面色严肃的说道。
我赞赏的看着伊拉斯，说道：“你的分析很正常，这郭海是没那么傻。所以我也叫人留了一手，那就是派人控制了他的家人，连夜有人会将郭海的家人带到临州来。只要郭海的亲人在咱们手中，郭海就会听话。毕竟不管再凶再恶的人，都会有自己在乎的人，比如至亲。”
“你控制了他的家人？”姜凝雪脸色微微一变。
我点点头，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分？很可恶？”
“以前我们很讨厌把江湖恩怨牵扯到自己家人身上，但现在我们自己却这么做了。所谓道上的是与非，祸不及家人。”姜凝雪说道。
闻言，我不由得一声叹息。
“我也发现自己越来越坏了。曾几何时，我多么痛恨王德他们。但现在，我也沦为跟他们一类人，现在我有什么资格去怪他们呢？”我靠在沙发上，仰头叹息。
开华俊此时说道：“我觉得昊哥的做法是对的。如果不这么做，万一郭海真有反叛之心，哪怕只是万分之一，都有可能对我们的兄弟或者亲人造成伤害。我们不想自己的人受到伤害，那就必须去伤害别人。我们不是好人，早就不是了。既然混了黑道，那就注定是坏人，不折手段。想当好人，就该去做庙里做个和尚。”
“山竹说的对。何况昊哥也不会做的过分，我相信郭海的家人在临州，昊哥应该会给他们安排很好的环境。唯一要说不好的，就是限制了他们的自由。”胡侨说道。
“我困了，先回去了，你们聊吧。”姜凝雪突然站了起来。
看着姜凝雪走出包厢，我皱了皱眉，跟着也走了出去。